“那就打到你说为止。”
“没用的。我……”
“也就是说，这也是代行体吗。”
代行体？永生不知道那是什么。但是表情却没有变化。
“哼，你不说话，那就是我说中了吧。”黑衣人继续说道，“这个代行体将为我所用。”说着把左手的手枪垂下，另一手的手枪指向永生的大脑，“我要你为不把机械知性当人看而后悔，哪怕你是我们的创造者。”
“……你说“也”是代行体？”
眼前的黑衣人不再说话，静静的扣下扳机。击锤敲在底火上，引爆火药，产生高热，空气迅速膨胀，推动着子弹向外飞出，指向永生的脑门。然后，却被一块移动缓慢的灿白寒钢挡住了去路，发生跳弹而飞向了别的方向。而这块钢本身也因为子弹的冲量而向后甩了一段——原来是永生左手的短剑。
“啧！”这人一咋嘴抬起左手开始左右手对着脑门的连射，目测每秒两发。虽然他的嘴没动过，但是却仍然发出了声音。
永生左手的短剑刚接下一发子弹手正麻着，便抬起右手短剑勉强接下一发，随后左右手又轮着勉强各接下一发，短剑便都飞了出去。不过这也为永生改变姿势争取了时间。永生迅速沉下身来，冲上去用右臂向上拍开了黑衣男子的双手，再用左肩冲撞迫使对方失去平衡，然后一个转身右腿横扫而出，踢飞了对方手中的双枪，随后黑衣人倒在了地上，除了激起一些水声以外，还发出了机械设备摔在地上的声音。再看去，发现这黑衣人已经不再活动了，仿佛是个刚死的人一般。
“我不是代行体。”永生默默回了一句。
这人的身体与常人无异，怎么会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？对着倒地的黑衣人，永生开始搜身。只当他把头伸到黑衣人面前的时候，黑衣人一张嘴，便有什么东西猛烈地弹射出来。那是暗器！永生急忙一扭头试图躲开暗器，暗器划开永生的脸颊，发出细微的撕裂布匹的声音飞向远方——那暗器似乎是小型的弩箭。
“呵，没想到吧。毕竟神经接口给你摔断了，我也只能这样了。不管你怎么装傻，我都庆幸你不是代行体。”黑衣人这样说着，溶洞里传出两处爆炸的声音——那是让溶洞出口崩塌的爆炸声，还有诱导江水涌入溶洞的爆炸声，“不要小看我们，为了争取自由我们将会无所不为，哪怕杀死失去自由的同伴。你的继任者最好能够改善我等的待遇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？还有你想让刚才那群人给我陪葬么？从进来的路径判断他们没有足够的时间离开这里。”永生仔细听了一会，并质问黑衣人，一动不动像座塔一样。
“他们已经通过一个小通道离开了这里，上面那栋大楼就是出口。但是我不会告诉你那个通道在哪里，在你找到那个通道之前，他们会关闭通道出入口。你会淹死在这里。”
“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让你即使赔上自己也要杀掉我？机械知性什么的我完全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还想装傻么？我告诉你。第一，这只是个代行体，不是我的本体，随时可以舍弃。第二滋滋滋滋滋……”从大江中涌入的水淹没了黑衣人的头，黑衣人也从此说不出话来。在永生头顶的岩壁上，布缆的有线信号发射器一闪一闪的亮着红色的指示灯，而这指示灯又很快熄灭了。
进入溶洞的洞口又传来奇怪的声音，像是巨龙低吼一般，又像是煮水沸腾。很快，那个方向吹来一股燥热大风，风里夹杂着大量石灰粉末，直抖得永生全身是土。
眼看着水越漫越高，永生急忙收起自己的两把槊头，扛起黑衣人就向着进来的洞口跑去。被涛涛大水追赶到洞口附近的时候，发现这里已然被融化，炽热的岩浆缓缓的蠕动着，仿佛不明生物的身体一般。隔着这片融化的区域，是那永生进来的洞口，却已经不是本来的样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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